闻星落吓了一跳,下意识合上《避火图》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
她转身,惊慌地望向翻窗进来的青年,“你……你怎么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?!”
“你近日不是在学剑吗?我原本打算今夜教你三招用于防身。”谢观澜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攥着的珍珠衣上,沉默片刻,问道,“你私底下,喜欢穿这个?”
“这不是我的!”
闻星落小声争辩,匆忙将珍珠衣藏到身后。
手忙脚乱的,于是那本《避火图》就掉在了她脚边。
谢观澜又静默片刻,才道:“宁宁果真喜欢看这种书。”
闻星落百口莫辩。
她烦恼地揉了揉脑袋,勉强按捺住臊意,认真道:“这件珍珠衣真不是我的……至于这本书,我只是刚刚才拿出来,我平时真不怎么看,你瞧那书页都是崭新的。”
谢观澜望去。
这本书是他去年送给她的,似乎确实没怎么翻看,还像新的一般。
他颔首,“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闻星落也松了口气。
她正要把珍珠衣放回原处,岂料抬脚就踩上了那本《避火图》,她脚底一滑,整个栽进了魏萤送她的箱笼。_咸^鱼*看¨书_ `最*新.章!节,更_新/快^
她七手八脚地扑腾,将箱笼里的不少东西都扑腾了出来。
谢观澜望去。
除了五颜六色的肚兜和亵裤,还有花样百出的小玩意儿。
他行军打仗时,夜里听士兵们说荤话时提起过这些小玩意儿,都是要用在闺房里的。
他垂眸,静静看着滚落在自己脚边的一根东西。
闻星落挣扎着爬出箱笼,红着脸收拾满地狼藉。
收拾到谢观澜脚边,她面红耳热地盯着那根东西,臊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,心里早把魏萤骂得狗血淋头。
她默默拿起那根东西。
愣是没敢抬头看谢观澜的表情。
她跪坐在箱笼前,小脸滚烫地锁上箱笼,背对着谢观澜,纤弱的双肩略微轻颤,“那个……我今夜不方便练剑,要不你还是改日再来教我吧。”
说完,久久不见那人回应。
她料想谢观澜也许己经走了,于是试探着慢慢回头。
却不期然,对上了他近在咫尺的脸。
谢观澜跪坐在她身后,绯色的锦袍覆落在她层叠的裙裾上。
他一手越过她的身子按在箱笼上,将她整个圈禁在他的胸膛和箱笼之间。·2*8′看?书¨网^ -无.错!内′容.
薄唇紧贴着少女的耳廓,他垂眸看向她慌张湿润的杏眼,嗓音又低又欲,“宁宁需要的话,可以去找我的。”
闻星落浑身一抖,下意识想站起身,脑袋却猛地磕到了他的下巴。
谢观澜捂着下巴给她让开路,依旧看着她笑,“我虽没什么经验,但我很愿意下功夫学。料想,应当比那些没什么温度的死物更好用。”
“不……我……我不需要……”闻星落语无伦次地别过脸,一只手挡在他和自己中间,“时辰不早,你……你还是赶紧回去吧!”
她像个鹌鹑,只差把自己埋起来了。
谢观澜瞧她快要晕过去,虽忍俊不禁,却还是起身离开。
快踏出门槛的时候,他忍不住回头叮嘱,“你节制些——”
闻星落朝他丢了把梳子。
…
一连几日,闻星落对谢观澜避而不见,连去万松院的次数都少了。
待到西风紧桂花香,三年一度的秋试终于拉开了帷幕。
谢拾安今日要去书院巡逻戒严,特意提前一天给闻星落打了招呼,要她陪他一起去。
闻星落道:“人家都是送自家兄长去参加考试的,哪有送哥哥去巡逻的?西哥哥说出去也不嫌害臊。”
“我害什么臊?他们还不一定考得上举人呢,我虽年纪轻轻却己经有了官身,要自家妹妹送一送怎么啦?!”谢拾安骄横,“闻宁宁,你应该为我骄傲!”
“骄傲骄傲,为你骄傲。”闻星落无奈敷衍。
次日,谢拾安天还没亮就来找闻星落。
他给她炫耀自己的铠甲,“帅不帅?”
少年身穿银白铠甲手执红缨长枪,桀骜不驯英气逼人,活脱脱宛如话本子里意气风发的小将军。
他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只能靠轮椅度日,阴鸷颓丧的小可怜。
闻星落弯起眉眼,为他理了理盔缨,由衷道:“西哥哥特别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