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的疼痛是唯一能让她保持站立、不至于立刻崩溃。
“回…母亲,”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濒死的颤抖,“王爷……他答应会放子敬回来……”
“嗯。”周氏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,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微微松弛了一瞬。
“回来就好。我就知道,你是个懂事的孩子,懂得为大局着想。”
周氏伸出手,保养得宜、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“慈爱”,轻轻抚了抚宋云初冰冷的脸颊。那触感,却让宋云初浑身汗毛倒竖,如同被冰冷的毒蛇舔舐。
“做得好,云初。”周氏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心腹之间分享秘密的虚伪亲昵,却字字如刀,“沈家不会忘记你的付出。记住,昨夜之事,烂在肚子里。为了修文的前程,为了沈家的荣辱,一丝风都不许透出去!从今往后,你更要谨言慎行,安守本分,切莫让人觉得…你得了什么不该有的‘恩宠’或是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她收回手,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之物,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指尖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威严,却更添冰冷:“你脸色确实不好,想必也‘累’着了。好好在房里‘休养’吧,无事就不要出院门了,免得……招惹是非。春儿!”
一直守在门外、听得心惊胆战又悲愤交加的春儿慌忙进来,脸色惨白。
“好好伺候你家小姐‘养病’。”周氏冷冷地吩咐,眼神锐利地扫过春儿,“昨夜之事,若敢在外头嚼半个字舌头,仔细你全家的性命!”这赤裸裸的威胁,既是说给春儿听,更是说给摇摇欲坠的宋云初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