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卷过残枝,我站在老宅的后院,手中握着一盏微弱的灯笼。?x-q^k-s¨w?.\c^o′m′火光摇曳,映出满地狼藉——断墙、碎瓦、血迹斑斑的石阶,无不在诉说着这场危机的惨烈。
族人已安置妥当,但府中仍有不安定的气息在流动。敌人虽退,却未被彻底铲除。我知道,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。
“娘娘。”小贵子低声走近,脸上带着几分疲惫,“属下已按您的吩咐,将密卷送入宫中,陈矩大人亲自接了过去。”
我点了点头,目光扫向他身后的暗巷:“账本查得如何?”
“回娘娘,三处异常支出都与同一人有关——府中管事周通。此人平日低调,但从三个月前起,频繁出入城东一处私宅,且每次回来都会带来些不明银两。”
“周通……”我默念这个名字,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总爱低头哈腰、说话轻声细语的中年男子。若非小贵子查证,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是叛徒。
“他在哪里?”我问。
“此刻正躲在东厢房的柴房里,已经派人盯着。”
我沉吟片刻,转身对身旁的小英道:“你带两个信得过的家丁,去把他‘请’过来。记住,不要惊动其他人。”
小英点头,提灯而去。
我独自站在院中,望着天边泛白的晨曦,思绪却早已飞远。,咸^鱼~看·书. ′更?新¨最/全′这一战,虽然救下了家族,但敌人背后的势力并未完全浮出水面。那块玉牌上刻着“李善长亲信”,难道这位开国功臣竟也参与其中?
我不敢深想。
不多时,脚步声由远及近。小英押着一人走来,正是周通。他满脸惊惶,衣衫凌乱,见到我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娘娘饶命!娘娘饶命!”他连连叩首,声音颤抖。
我没有看他,只是淡淡开口:“是谁指使你的?”
周通浑身一颤,额头贴着地面,不敢抬头。
“你说不说?”我语气依旧平静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。
他张了张嘴,似在犹豫,最终还是咬牙道:“是……是陈矩大人。他说只要我能提供府中的动向,便能让我一家安然无恙,还能得百两黄金。”
此言一出,我心头一震。
陈矩?那个忠心耿耿、侍奉三代帝王的老太监?
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我追问。
“他说……说娘娘手中有份密卷,关系重大,若能夺取,便可换得更高位。”
我沉默良久,缓缓道:“你可知,泄露家族机密,是什么罪?”
周通身子一软,几乎瘫倒:“娘娘,奴才糊涂……奴才一时贪念……求您饶我妻儿性命!”
我没有再看他一眼,只淡淡吩咐:“拖下去,关进地牢。1@零?点D×±看±书!? ÷免??费?阅?读°待事情查明后,再作处置。”
小英应声上前,两名家丁将周通架起,拖着往地窖方向去了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消失在晨雾中,心中却愈发沉重。
陈矩为何会背叛我?他是何时被收买的?又或者说,他是否一直都在扮演双重角色?
这些问题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头,让我无法释怀。
“娘娘。”小贵子低声道,“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?”
我收回目光,深吸一口气:“第一,彻查府中所有账目,凡有异动者,全部记录在案;第二,派可靠之人前往城东祠堂,务必查清敌方余党藏身之处;第三,通知徐达将军,请他派遣一支精兵,在明日辰时前抵达城外,准备围剿。”
“是。”小贵子领命而去。
我则转身走进内厅,命人取来府中旧部名册,一一比对可疑人员。整整一个时辰,我未曾合眼,直到小贵子再次进来禀报。
“娘娘,城东祠堂那边已有消息。”
“讲。”
“据探子回报,祠堂中确实有人聚集,为首者身份尚未确认,但听闻其身边有人称他为‘李先生’。”
李先生?
我心中一动,这称呼太过模糊,却也说明此人地位不低。
“传令下去,今晚动手。”我站起身,语气坚定,“我要亲眼看到幕后黑手伏法。”
夜色再次降临,寒意更浓。
我率领锦衣卫与徐达派出的精兵悄然逼近城东祠堂。四周寂静无声,只有风吹过枯叶的声音。
祠堂门前,数名守卫来回巡逻,警惕非常。显然,敌人已察觉到我们的动静。
“分两路包抄。”我低声下令,“正面佯攻,吸引注意,主力从侧门突入。”
众人迅速散开,动作悄无声息。
不多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