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杜徳佑轻蔑地笑了一声,根本不理会姜行云手中的利剑,强行转过头去,便要与他对峙。?嗖¨艘?小/税\旺¨ ¨已~发`布/醉!歆`蟑\洁\
谁知姜行云丝毫不手软,杜徳佑的脖子瞬间被拉开一道口子。
他彻底怒了,左手抵住姜行云的胸膛,右手抓住姜行云的胳膊,一个转身,便从姜行云的桎梏中脱出身来。
姜行云也不示弱,立即从床上翻身下来,连鞋都顾不上穿,站在床前,拿剑直指杜徳佑。
与此同时,房梁上瞬间跳下七八个人,身着劲装,手持利刃,将杜徳佑团团围住。
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意识到自己被戏弄,杜徳佑咬牙切齿地说。
姜行云却不跟他废话,一剑就朝杜徳佑刺去,眉宇间尽是挥不散的怒气。
其余人见姜行云亲自上手,也不敢迟疑,纷纷出手,合攻杜徳佑,杜徳佑手中并无兵器,一个人要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,一时之间,竟有些落了下风。
多年的交战经验让他迅速意识到,这样下去根本不行,再勇猛的人也经不起轮番的消耗。·l¢o·o′k¨s*w+.!c-o′m,他必须想办法,扭转眼下的局面。
突然,杜徳佑在人群穿梭中,一眼看到了远远躲在门口的靳苇,回想起先前姜行云对靳苇的态度,瞬间灵机一动。
“靳苇!”杜徳佑大喊一声,然后右手朝靳苇所在的方向猛地一挥。姜行云见状,以为杜徳佑抛出了什么暗器,果然立即回头。
趁着姜行云走神的功夫,杜徳佑立即出手夺过他手中的长剑,随后整个人腾空,朝着姜行云的心口就是一脚。
姜行云瞬间被踹出一丈远。
刀光剑影间,动作太快,靳苇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,只见姜行云从缠斗的人群中被踢出,整个人躺倒在地上。
她立马朝姜行云跑去,将他从地上扶起,迅速退后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。
另一厢,手持长剑的杜徳佑,仿佛杀红了眼,渐渐找回了场上的优势,将一众人杀的七零八落。
靳苇看的心惊,却不禁暗暗感叹,能在西北立足,杜徳佑果然有过人之处,可惜,他今日注定要命丧于此。.白*马`书,院? +庚?薪*嶵~全*
“走!”姜行云朝靳苇低声说了一句,二人搀扶着,一点一点朝门口挪动。
杜徳佑用余光瞟到他二人有偷跑的迹象,长剑一挥,将剩下的三四个人逼退,而后冲着门口一个疾冲上前。
此时靳苇已经打开了殿门,一只脚正准备往外迈,却回头看见杜徳佑杀将过来。
经过一场恶战的杜徳佑浑身是血,瞧着狰狞可怖,一柄长剑眼看就要刺到姜行云的身上。
情况危急,靳苇没有丝毫犹豫,用尽全力将姜行云整个推出殿外,自己却失去支撑,整个人跌倒在门前,肩膀狠狠撞在了门槛上。
右肩一阵钝痛袭来,靳苇瞬间冒出一头冷汗。
姜行云被靳苇一推,一个趔趄摔出门外,随后迅速被躲在一旁的严文琦拉在身后。
想到靳苇还在里面,他夺过严文琦手中的剑,立时就要往里冲。
“陛下!”严文琦大吼一声,将姜行云死死地挡在身后。
随后,便见杜徳佑将剑架在靳苇脖子上,挟持着人从姜行云的寝殿走了出来。
姜行云的双眉瞬间皱在一起。
“放了她,我留你一条活路。”姜行云立刻喊道。
话一出口,严文琦便知道姜行云不是在说笑。
杜徳佑冷笑一声,一脸不信的表情,也不开口回话,只是挟着靳苇一步一步朝前走。
如果他没有看错,此刻院内四周的围墙之上,布满了弓箭手,他只要一放开靳苇,姜行云没了顾忌,顿时便会万箭齐发。
那时,他纵有通天本领,也难走出这个院子。
杜徳佑前进一步,姜行云和严文琦便往后退一步,直到退到重华宫门前,退无可退。
“杜徳佑!”姜行云怒吼一声:“你再往前走一步,杜家上下,我一个不留!”
靳苇听的心惊,姜行云居然为了她,发这样的毒誓。
她知道姜行云为了今日筹谋了多久,此刻杜徳佑的剑就抵在她的脖颈处,只要她狠下心,脖子一抹,姜行云便再无掣肘,届时,杜徳佑难逃一死,姜行云也必会为她报仇。
可是,她不想。
她要活着,她一定要活着!她要为冤者辨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