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乾清宫,许显纯和吴苍在刘若愚的带领下,前往禁卫军大营接收锦衣卫。_0,0\暁¢税\蛧^ `免~费!越.读*
肃杀的秋意似乎也凝滞在了禁卫军大营前。
当许显纯和吴苍在刘若愚引领下穿过辕门,踏入宽阔校场的那一刻,纵使是见惯了风浪的锦衣卫指挥同知,也瞬间屏住了呼吸,瞳孔骤然收缩!
眼前,是一片沉默的钢铁丛林!
整整五千六百名锦衣卫,鸦雀无声,如山岳般伫立。
烈日下,寒光凛冽!每一个士兵,皆头戴锃亮如墨的“飞碟”式顿项盔,盔顶红缨低垂,只露一双双冰冷肃杀的眼眸。
身上披挂的并非常见的棉甲或山文札甲,而是清一色的精锻鱼鳞或布面铁明光甲!
每一片胸前的护心镜都被擦得光可鉴人,如同无数微小的月亮镶嵌在玄色甲叶的海洋之上,反射出刺目的寒芒。
那紧密排列、大小几乎毫厘不差的鱼鳞甲叶,严丝合缝地覆盖着躯干,每一片的弧度、厚度都仿佛是用同一个模子铸造而成,透着一种超越时代的、冷酷的精准!
他们按千户所为单位,排成严整方阵,人手一柄腰悬的绣春刀,刀柄丝绦垂落,纹丝不动。
没有交头接耳,没有武器碰撞的杂音,甚至听不到沉重的呼吸。
整个校场除了风声,便只有甲叶在阳光下偶尔折射光线时发出的微弱摩擦声——那是来自铁石战场的、冰冷的静默!一股近乎实质化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“这……”许显纯心中翻起惊涛骇浪。
他本以为陛下所说的“一卫”锦衣卫,不过是补充了些精壮,顶多能凑出三千勉强能用、盔甲不全的卫所军就不错了。
毕竟卫所缺额、装备混杂乃是常事,他甚至做好了接收“骨干”、日后慢慢补充的打算。`s·h`u*w-u-k+a*n¢.`c?o?m!
然而眼前这一幕,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——人员,一个不缺!装备,不仅齐全得可怕,其精良与统一的程度更是闻所未闻!
更令他这位深知制作流程的老军伍震撼的是那些铠甲!要知道明代手工业下制造的技术瓶颈下,即使内府兵仗局出品,甲叶大小厚度也常有差异,工匠手艺高低不同,成品很难做到如此高度的统一。
可眼前这些明光甲……简首像是天兵天将的制式披挂,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般无二!
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,背后代表的是……一个他不敢深想的恐怖可能!他对这位年轻天子的敬畏,瞬间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“属下参见指挥同知大人!”
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。为首三名身着高级将官甲胄的汉子带领十余名千户、副千户、镇抚等军官出列,向许显纯躬身行礼。
“卑职冯梓良(卫指挥使)!”
“卑职朱耀杰(指挥同知)!”
“卑职张天纵(指挥同知)!”
“率卫指挥使司全体应到五千六百人,实到五千六百人!听候大人差遣!”
许显纯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震撼,目光扫过眼前这群如同寒铁铸就的士兵和英武的军官,朗声道:
“好!诸位深沐皇恩,整装待发,很好!本指挥使今日受陛下重托,执掌尔等。唯望尔等铭记,身为天子亲军,当以‘忠’字为本,‘勇’字为先,‘令’字如山!
此去行事,便是国之利器出鞘之时!务须如臂使指,令行禁止,斩荆披棘,以报天恩!陛下在宫中,等着我等的捷报!”
“誓死效忠陛下!谨遵指挥使号令!”五千六百人齐齐单膝点地,膝盖砸在硬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,伴随着刀柄轻磕甲胄的铿鸣,如同滚雷,气势首冲云霄!
这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吼声,再次让许显纯心头剧震,同时也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,有此强军在手,何愁大事不成?
就在许显纯检视军阵,心潮澎湃之际,大地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。·2?芭^墈?书+蛧? \唔_错+内!容?
营门处烟尘微起,蹄声如闷雷般滚动而来!转眼间,五百余铁骑风驰电掣般闯入营中,为首的骑士全身披挂的带着大明味道的制式明光甲,头戴顿项盔,与校场上的锦衣卫一般无二!
来人正是禁卫军指挥使王国军、那伟助陛下掌控皇宫的神秘的禁卫军指挥使!
他身后骑兵铠甲精良,虽在疾驰,队形丝毫不乱,人人脸覆面甲,只露一双冷漠而锐利的眼睛。
系统士卒永远有一个特点,像是有这个火力不足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