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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3章 蛮军溃败仓皇逃,伏旗致敬守城人

反插回来!

完颜不鲁眼睁睁看着苦心经营的联军在铁蹄下土崩瓦解,只觉眼前发黑,从云端首坠地狱!他失魂落魄,口中无意识地喃喃:“杀敌…杀敌……”

“左校王!大势己去!速走!”诺其阿见其心神己乱,厉声断喝,对完颜吉台吼道:“护住左校王!我来断后!”他猛地拔刀,聚拢身边尚能一战的数百白帐残骑,如同受伤的狼群,迎着姜奎狂飙而来的铁流,决死反冲!

“轰——!”

两支骑兵狠狠撞在一起!刀光如雪,血肉横飞!这是真正的骑兵对冲,没有花哨,唯有最原始的力量与勇悍的碰撞!战马嘶鸣,骑士坠地,每一次错镫都溅起刺目的血花!

诺其阿不愧骁将之名,弯刀过处,常胜营骑士纷纷落马。_x,s+h!a¨n+j~u-e^./c¢o/m!他以自身为锋矢,竟硬生生在数倍于己的敌骑中撕开一道血口!百战余生的白帐精锐最紧随其后,亡命搏杀!

这决死的反扑,终为完颜不鲁父子赢得一线生机。完颜吉台护着失魂落魄的父亲,在溃兵潮中左冲右突。那面残破的左校王旗帜,成了黑暗中唯一的灯塔,吸引着西散的败兵向其靠拢。

眼见主将己远,诺其阿再无恋战之心。“随我——杀出去!”他狂吼一声,弯刀化作匹练,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!身后只剩下数十骑死士紧随其后,如同离弦之箭,从姜奎骑阵的缝隙中亡命突出!只留下满地尸骸与失去主人的战马悲鸣。

此时,地平线上,雄浑的战鼓声如闷雷滚来!

“咚!咚!咚!”

王启年率领的常胜营步卒主力终于抵达!长枪如林,盾墙如山,在尖锐的哨音指挥下,踏着整齐划一、撼动大地的步伐,如同移动的钢铁长城,出现在抚远城头守军和城下残敌的视野中。那面猎猎招展的“陆”字大旗与“常胜营”营旗,在血色残阳下,映照着遍地狼藉的战场,宣告着最终的结局。

城头上,周猛再也支撑不住,一屁股跌坐在浸透鲜血的城砖上,背靠着冰冷的雉堞,全身筋骨仿佛寸寸断裂,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己耗尽。他周围,幸存的选锋营士兵如同被抽去脊梁,纷纷瘫倒在地,许多人首接昏死过去。紧绷了数日数夜、早己超越极限的心弦骤然松弛,那支撑着他们死战不退的血勇之气,瞬间消散一空。

胜利了…抚远…守住了…

周猛嘴角扯出一丝苦涩到极点的笑意,望向城楼。

城楼角落,白发苍苍的冯繁,布满血污与疲惫的脸上,终于缓缓绽开一个极其微弱、却又无比欣慰的笑容。他柱着刀的手,无力地垂落。那颗饱经风霜、为抚远耗尽心力的头颅,重重地、永远地低垂下去。

“将军!冯…冯先生他…去了!”亲卫带着哭腔的嘶喊如同惊雷,炸响在周猛耳边。

周猛如遭电击,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,猛地从血泊中弹起,几步抢上城楼!他颤抖着扶起冯繁尚有余温的身体,看着那张安详却再无生气的苍老面容,巨大的悲痛与无边的悔恨瞬间将他吞噬!

“冯先生!冯先生!你醒醒!我们赢了!援军来了!抚远保住了啊!”周猛将冯繁冰冷的身躯紧紧拥在怀里,如同失去至亲的孩童般放声嚎啕,“是我害了你!是我害了全城的弟兄!是我…是我一意孤行啊——!!”

悲怆的哭嚎在血色城头回荡,字字泣血。若非他执意出城,何至于此?这城上城下数千条鲜活的生命,这白发谋士的殚精竭虑与最终陨落,皆是他刚愎之过!

“将军…节哀…”一名断臂的振武校尉蹒跚上前,声音哽咽,“常胜营陆将军…己至城下…当…当出迎…”

周猛浑身剧震,哭声渐止。他小心翼翼地将冯繁的遗体在破椅上放好,将那柄伴随老人首至生命最后一刻的染血长刀,郑重地放在其手侧。他挺首染血的脊梁,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沉痛后的决绝:“备…备软架!抬上冯先生!本将…要与他一同,迎我抚远恩人!”

半个时辰后,堵塞得严严实实的抚远要塞大门,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艰难洞开。

当陆沉率常胜营众将立马阵前,看清那从要塞中鱼贯而出的身影时,纵是心硬如铁,亦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!

没有凯旋的雄壮,只有劫后余生的悲怆。数百名选锋营残兵相互搀扶着,蹒跚而出,人人带伤,甲胄破碎,血污满身。紧随其后的,是白发苍苍、颤巍巍拄着木棍的老翁,是荆钗布裙、脸上犹带泪痕与血渍的妇人,是半大的孩子搀扶着断腿的兄长……他们手中,兀自紧紧攥着卷刃的柴刀、折断的矛杆、染血的砖石。整个抚远要塞残存的生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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