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顾淑蓉亲热地喊她“嫂子”,就是要来借她东西了,想必这次,许眷溪也没少破费。¢d¢a¨w~e-n¨x+u′e′x*s¨w!.~c/o?m,
用完午饭,宋念戎带著侍剑出去转了转铺子,等著晚上回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擦黑。
因为天气冷,宋念戎让侍剑烧了地龙,又让郑三娘做了热乎乎的锅子,三人围坐在屋內享受美食。
正吃得有说有笑,宋念戎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腿上划过,低头一瞧,不由惊跳起来。
只见桌子底下竟然游著一条蛇!此蛇身上是黑黄色的纹,蛇头高高昂起,瞧著十分恐怖。
侍剑立刻去武器架那拿剑,谁知刚走两步,却惊叫起来。
宋念戎朝她看去,发现武器架那边还有好几条蛇在地上游著,蜿蜒的身体扭动著,首尾相接,乍一看犹如长蟒!
隨著侍剑的动作,它们昂著的头也跟著转动,好像隨时要攻击她。
宋念戎头皮发麻,把汤锅子端下来,將下面盛炭的炉子端起,將那些烧得火红的炭一股脑地朝那些蛇倒过去。
滚烫的炭“咕嚕嚕”滚了一地,那些蛇灵活游动避让开来。
侍剑趁机衝到武器架旁,拔出一把剑扔给宋念戎,自己拿了一把剑,对著地上的蛇砍杀起来。!精\武+小·说/网_ *追·最-新/章′节~
这些蛇非常灵活,砍杀起来颇为费力,宋念戎忙得浑身出了汗,才终於和侍剑將这些蛇都解决了。
郑三娘举著灯凑近滚了满地的蛇头仔细瞧了瞧,道:“万幸,都是无毒的蛇。”
侍剑奇道:“怎么好好的,屋子里会有这么多蛇?它们是从哪进来的?”
她在屋子里四处转了圈,瞭然道:“后窗这边开了个缝,许是从这里游进来的。”
宋念戎凝眉道:“这时节,早就没蛇了。”
侍剑立刻接口:“小姐是觉得,有人刻意害你?”
“不是害,是示威。”
若是害,就直接弄毒蛇了。
“啊!您说是许眷溪?”侍剑叫起来。
“但是,我们没证据。”
许眷溪这人做事谨慎,定然不会让她们找到证据的。
“难道我们就这么吃亏?”侍剑非常不忿。
宋念戎沉声道:“既然他们这么想让我受到教训,我就如她们的愿。”
夜色深了,胡氏正要睡下,忽然外面响起喧闹声:
“我们小姐要是死在你们顾家,我们老爷定然让你们不能好过!”
胡氏辨认出是宋念戎的贴身丫鬟侍剑的声音,皱起眉来:“宋念戎真是越发没规矩了,大晚上的纵容一个下人胡闹!”
她揉了揉额头对春道:“你去把老爷叫起来,我懒得管这些事。?x-q^k-s¨w?.\c^o′m′”
虽然许眷溪搬进来了,顾修远今晚却还是住在她院子里,显得自己非常正人君子。
春去了,不一会进来,外面的喧闹声也没了。
胡氏问她:“到底是什么事?”
春脸色怯怯:“说是夫人院子里出了许多蛇,夫人被咬了!”
胡氏惊坐起来:“蛇!这都是冬日里了,哪里来的蛇?快些,你快点给我穿衣,我也去瞧瞧。”
她虽不喜宋念戎,但宋念戎到底是镇远侯府的嫡女,若当真出了事,他们顾家可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。
等著胡氏在春的搀扶下赶到梧桐苑的时候,差点没嚇得厥过去。
只见宋念戎的屋子里满地都是蛇头和蛇身,血腥味冲天。
顾修远已经来了,站在床边。
宋念戎躺在床上,请来的大夫正在给她看手腕上的伤口。
“顾大人,幸好这些蛇都是无毒的蛇,令夫人只是受了皮外伤,並无大碍。”大夫翻来覆去地看了宋念戎的伤口之后,下了结论。
顾修远眉头紧紧皱著:“这样的时节,怎么会有蛇?”
大夫道:“许是夫人院子的偏僻之处有个蛇窝,这些蛇原是在冬眠的,夫人烧了地龙之后,暖气传到蛇窝里,將它们给惊醒了,它们有著循暖的本性,便循著这些暖气游了过来。我给夫人拿瓶外伤药,一日两次抹在伤口上,几日便能好。”
大夫起身去药箱拿药,顾修远对宋念戎露出嫌弃表情:“你只管贪图享受,这下子享受出祸来了吧。”
宋念戎挣扎著从床上下来,对著顾修远行了个大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