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川，我……”

“打住！”

“鹤尊主，我现在就是一个弱鸡凡人，饿了要吃饭，渴了要喝水，困了要睡觉，懒得和你浪费精神。*x/s~h·b-o?o!k/.\c?o-m′”

“小川，你是在怪我……怪我用你的灵力修补了封印吗？”

鹤归野努力想让语气平稳些，可每个字都在发颤，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，满身颓然之气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以为……你的选择会和我一样。”

鹤忘川站首身子，走到鹤归野面前，脸上始终挂着的讥笑化作怒意。

“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？”

“可笑！”

“你还是和三百年前一样，一样的自作多情，一样的自以为是，一样的让人生厌！”

他每说一句，就朝前一步，鹤归野就被逼着往后退一步。

“小川，你听我……”

鹤忘川陡然拔高声音。

“我不想听你解释，也不想管真相究竟如何，我只知道，我不是你的儿子，只是你守护圣物的容器！”

“把我迷晕的人不是你吗？封住我五感的人不是你吗？把那东西强行封印在我身体里的人不是你吗？”

“还是说……”

“害死我娘的人不是你？把我害成今天这样的人，也不是你？！”

“啊？鹤尊主。′e/z`k.s\w′.+o′r_g\”

“爹？”

这一声爹鹤归野等了三百年，如今听到，心却像被生生撕开了一样，血淋淋的，太疼了。

“你不仅害了我，现在还想害我的徒弟，禁地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。”

“解除封印，说的好简单啊～”

“凡是拥有鹤氏一族血脉的人都进不去，你想让谁到禁地里替你取出能封锁圣物力量和气息的灵龛？”

“苍离吗？”

“君凛吗？”

“阿澈？”

“还是浅浅？”

鹤归野只觉得喉咙又干又涩，似乎要发出声音了，每个字都要用尽浑身力气。\x~i+a.n,y.u-k`s~.?c`o_m?

“小川，我之所以选择修补封印，就是怕你怪我，想把是否让浅浅他们进入禁地的选择交给你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鹤忘川笑着退了几步。

“既然鹤尊主这么尊重我，那我现在告诉你我的选择。”

“我不会同意我的徒弟进去。”

“这里，我也不想待。”

鹤忘川说完，转身朝外走去，鹤归野伸手却只碰到他被风扬起的衣袖。

“小川！”

苍离几人跟上，伶舟浅扶了踉跄的鹤归野一把。

“鹤尊主，你还是不够了解师父，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他不愿意回来的原因。”

鹤归野抬头看来，伶舟浅己经离开。

“族长，就这么看着少主离开吗？他的身体状况……”

“让他走吧。”

……

逍遥天门口。

师兄妹西个齐排排站在鹤忘川左后方，右后方是渡心。

“还看？”

鹤忘川一回头，大眼瞪小眼。

“把灵舟拿出来啊！难不成要为师带着你们走回去吗？”

苍离看向伶舟浅，后者点了一下头。

“放地上。”

苍离祭出灵舟，鹤忘川仰起头，冲着他冷哼一声，双手背在身后走上去。

“快点儿跟上。”

渡心抬脚，己经上了灵舟的鹤忘川喊道：

“我们回家，你这小秃驴跟着做什么？在这里好好待着吧。”

伶舟浅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，朝渡心点头。

渡心念了声佛号。

目送灵舟消失在天际，他又折回了桃花林。

“渡心？”

“你不是和小川他们一起走了吗？怎么又回来了？”

“鹤长老不要小僧去。”

渡心微微一笑，欠身行礼，眯起的眸子藏着潋滟光华。

“当然了，这难不倒小僧，鹤长老不让小僧也要去，其实是伶舟施主让小僧在这里等她。”

“浅浅？”

鹤归野看向大长老，眉间含着疑问。

他担心鹤忘川知道自己去送行会更生气，就让大长老暗中代自己去送一送。

“这……”

大长老也很疑惑。

他亲眼看着鹤忘川